感谢港台文学 bot 带来了邱妙津;感谢豆友 cosmos 带来了 Leadership Identity.
我被困在四面都是玻璃墙的房间里,什么也做不了。唯一的出口就是打破这堵墙,一跃而下。到落地为止,这终于是我的时刻。
我在工作里收获的只有消减、异化和污染,只有当我本身是个成熟的人时我才能在其中表现得像个正常人,我没办法从中从一个初始状态成长为 B 状态,我没办法在其中成长,我获得的只有失望。这就算了,我还要竭力摒除我身上的异化和污染的部分,为什么我在清醒时刻花费绝大部分时间的事情是虚假的?
工作给我的感受就是一场我在虚拟现实游戏机里玩得游戏一样,What I hava done 留在那里,并不会对我的现实的、本身的生活造成任何影响。我能获得的就只是剥丝抽茧,从这个游戏里给我的事件、隐喻,解构出我成长的养料。只是它的时间是和现实世界的时间连通的。为什么,甚至用于其他事项的时间都是有限的,只有用于工作的时间是无穷尽的。为什么,当我想要休息,我得挪用一个发生在我身上的苦难,或者编造一个,来替代另一个真正的原因的苦难,为什么苦难也有正当的和不正当的。
也不只是工作吧,所有需要与人类交互的社会行为,或者与人类构造出来的隐形规则,都让我觉得痛苦并且没有意义。
我还是觉得非常非常地痛苦,我所有好的一面都要留在工作中,分不到我爱的家人身上分毫。或者说我维持这个状态干脆是为了工作,而在我自己的事情上却一动也动不了。
最近两天情绪明显好了很多,虽然……。最大的原因可能还是我更关注我自己了,关注我自己的需求,印证了,get advantage of your own gift is the only way live on this world 这一点。
看到同辈的采访,需要每天都能学到很多东西不是我的“错”。看到 Hyde 20 年后才实现的,才到了那个时机的伦琴 live,人生好像也是值得过的,是可持续的,是值得继续下去的一场(漫长)实验。
我如今厌恶人类,稍微停一停应该也可以吧,等待下次出发的时间。
我到底要在这个玻璃房子里枯坐多久,经济形势不好是一切的理由吗?为什么不能是这个总想跑掉的我时时占上风,像高更一样,就这样突然消失在日常生活里,绝不拖泥带水。保险的条件到底是什么?如果有那么一个时刻,会自然而然地过自己想过的生活,那么在这之前忍受着的这段生活都算什么?如果永远都不会有这个”自然而然“的时刻了,我在这的这段生活又算什么呢?只要我不”跃入“,是不是所做的所有努力都是绥靖和妥协。”和平演变“,只有我真的和这些都断然地割裂开,我在觉得为我自己骄傲吧。即使我非常看不起从中学到的东西,有所收获总比没有强吧。
我好像感受到那个”轻盈”的感觉了。
我的工作里充满着“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和外界接触也让那些本来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的起负面左右的作用力和想法涌了进来。如果我全部精力都用在抵挡烂番茄和清洗留在我身上的坏的影响的话,那我就什么都做不了,对于我想完成的事情,对于我想创造的事情。要学会四两拨千斤和创造自己的“附近”。
这个工作经历让我觉得我是被钉在标本板上的蝴蝶,什么也动不了,我讨厌这种感受,可我又真的什么都动不了。Something to be called as “生活的智慧”。
……没有人真正地想拔掉这根刺,只能用肉身去 suffer。我个人的生活虽然痛苦,但是也没有外界那么多不好的概念。世俗意义上的成功和受人认可更被我觉得是动物表演,“我是不是这样”、“我是不是那样”,我只想总能学到新东西,总有丰富的创造力,最要摒弃的就是这样的自我评价。可我接触的外界却成吨地往我身上倾倒。
我的工作要一直落到自证清白和和人掰扯,然后什么事情都不能真正达成吗?这样我的经历是有意义的吗?I don’t think it’s benefit for me.
把所有的事情变成一个政治性的事情,没有“真实的”、只有“正确的”。……日心说 VS 地心说,一遍遍重演。
如果不能反抗或改变的话,我现在沉默着不满,然后一直这样生活下去有什么意义?除了绵长地忍受每一天的不安和不适外,有什么意义?
我的生活不是可被我组建的积木,而是框架和标本针, I can’t move.
我相信我自己潜意识里对世界的预测胜过相信人和事情,甚至是我自己思考的结果。我不知道这一原理,但我从与社会接触中直接感受到了这一点。
如果我想要尽可能了解一个国家的话,除非在一个大公司内部 relocate, 我还是必须得有当地经验,所以在当地读书就是不可避免的,……
好像没有一个跃入的时刻,但是不知不觉地另一个选项就不再可选了。我异化我自己和我遇到的其他人,把他们当作和我不一样的物种,也把我当作不能真正走入生活的人,不过很多事情我确实没办法,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夜航船,boote in der nacht. 可我也完全没办法认同对方和我有什么共同基础,除了我们都是人类以外,分隔,歧视,自我限制,标准,我没办法认同这样的人,不管他是主动还是被动地选择过这样的生活。
别无其它想象力。可这也不能让我的日常生活变得更好,我讨厌这个大的他者。其他人给我的基础值就是 -10 分,我没办法。我也没办法想象人是会转变的,尤其是我们这么看重背景、历史、标签化、稳定、一脉相承。
可这是为我自己而死吗?我的国家这么好,西湖、广州、海边,为什么它变成这样。可是下意识推开窗户的时候,又让我觉得那么轻松和幸福,真的高兴,即使只有一瞬间。
Our world is falling apart.
你还要过几辈子穴鸟的生活,才可以转世成为你自己。
人们过的是一种自己选择的,持续错过自我的生活。
…… 都活在如此的一生,努力在世俗生活里做个标准合格的人。他们过如此的世俗生活,如此切割他们的生命结果,是他们的选择,也是他们别无选择,别无其他想象力。
强迫我的身体走进去却拒绝我的灵魂。
没有一件事我做了会减少痛苦
我好感谢她,把我从一个人里放出来
行动行动再行动,除此之外,别无它法
我疼惜自己能给予别人,给予世界那么多,却没办法使自己活得好过一点。世界总是没有错的,错的是心灵的脆弱性,我们不能免除于世界的伤害,于是我们就要长期生着灵魂的病。
疯子被困在无法逃遁的航船上,被交付给了千支百汊的河流、航线交织的大海,以及茫然不定的一切。站在最为开阔的道路上,身处终极自由中的囚徒,被牢牢地锁在有无数去向的十字路口。
人是一个自然的存在,却必须对自己施加暴力,才能够把自己社会化,而等他做到了,又很难再将他自身身上运作的自然的各种力量整合在一起,他的主体性对他自己来说也是一个谜。
尽管向更远处走去,像一个生疏世界走去,把自己生命押上去,赌一注看看,看看我自己来支配一下自己,比让命运来处置我更合理一点呢还是更糟糕一点?若好,一切有办法,一切今天不能解决的明天可望解决,那我赢了;若不好,向一个陌生地方跑去,我终于有一时节肚子瘪瘪地倒在人家空房下阴沟边,那我输了。我病死或淹死或到外边去饿死,有什么不同?
全都没有生命
我在生活里感受到的是一种全面的主体性的陷落。
被迫做的事情,没有帮助的事情,所谓的长期利益。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我无法接受在可能的 30 年里,生活里的大部分时间都用于出卖身体和灵魂去为了一个幻象的更好的生活。
我不想过这样的日子,这种日子既不是目的也不是一种长期的手段。我在其中也实实在在丧失了我原有的能力。勇敢、坚韧,一点都不剩。我也不知道未来会不会好,我只是不想过这样的生活。
被社会驯化的废物,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能做,是外界连接的通道唯独没有我自己。强迫我的身体,改造我的灵魂。消磨、消减。
我的大脑一团浆糊,什么关于“我”的事情都做不了。渐渐地任何事情都做不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治疗和还原。
一步一步,从一个 spiritual being 变成一个通道,工具。没有”我“,过多的外在声音替你做决定,没有主体性。
我不想这样,但是又逃不开做一个工具。现代性的生活方式,到底是谁的错。我不想这样,我自己在哪里,为什么要压迫我做一个没有个性的人,为什么要强迫我听从他人的声音生活。浆糊。我的表演手册一片片坍塌了,揭露了我生活的是舞台、是虚妄,不是真实的关系。
我所要做的就是去体验生命的深度,了解人及生活,并且在我艺术的学习与创作里表达出这些。我一生中所完成的其他成就都不重要,如果我能有一件创作成品达到我在艺术之路上始终向内注视的那个目标,我才能真正不虚此生。
我想不到有什么其他方法能让我觉得好过一点,除了进一步交出我这副身体,一步步变成一个傻子,一个没有知觉的人,一个彻底关闭的人。这样的交换是不值得的。
THE MAN WITH ONE EYED IS THE KING.
为什么我要过这样的生活?我的界限总被认为是能理所当然突破的,所谓的急事,什么事情能比让我想活着重要呢? 我努力构建我的生活,好像也没有让我的生活好一点,但是有短暂的快乐。
或者对他们来说这也不重要,反正随手就能换个好用的工具。
我非要把所有的共情和感知能力关掉才行吗?我有没有办法既是我自己,又能在现世生活?……没有人……想要真正的生活。每个人都说“到这里就够了”。只有完全地把他人的声音从我的脑海里清除,那才是真的能让我轻松的生活。 像是有罪一样,我总是不被允许轻松快乐
不断地入侵,试图把我从我的身体里清除出去,主宰我的身体和残留在他身上的情绪。
我现在的生活状态是无法通过局部优化来改善的。像抢夺地盘一样,像寄生虫一样,争夺对我的身体的控制权。强迫我的身体却拒绝我的灵活。完全不能处理私人生活相关的复杂信息,剥夺自主能力。 我的后脑一片空白,好像被切走了
turn out for nothing.维持这样的生活对我来说没有用,生活成本变高是什么的结果,是非生存所需但必须要付的支出。
不过自己的生活,各种尝试,最终就是 turn out nothing.
如果判断一个人能否做某件事的条件是看是否会受到惩罚,生气算是惩罚的一种方式吗?写下前半句的时候发现我根本不认同这点,能否做某件事取决于我想不想做,外界的反馈微不足道。外界的声音和反应不起任何作用。
维持现在的生活状态没有帮助,不管是让我想活着,还是能每天学到新的东西,我需要我拥有无限的时间的 commitment.
被另一种伦理关住
我的工作,立刻马上的要求,与其说是在做事,不如说是在安抚其他人的情绪。
上班作为一种生活方式,是毒药,是把所有人关进精神病院,显性或隐形地发疯,又被其他人的发疯触发症状。有的人的发疯被定义为正常,医学书能随意修改,我不想这样。
我不想过这样的生活,我已经尽可能努力了。
我不想在这里,做别人意志和情绪的延续。仅仅是我不去做也帮不了我,只要别人对我有这种想法也让我觉得难受。 我没有说不的工具。
像被剥夺了自主行为能力一样。我没办法,我做不到。
甚至都不需要大脑芯片和生活压力,道德和移动设备就能实现人控制另一个人,我不想过这样的生活。 我的情感,我之所以为人,我区别于其他动物的东西,是别人控制我的触发器。
我获得更多的知识,我有更多的创造力,也无济于事。摆脱不了我作为一个工具的现状。……我有听觉、触觉,也只是让我是个廉价的无人机而已,甚至衣食住行还要我自己提供,我养护我自己,维持一个 functional 的状态。我们的世界,其实是个大工厂吧,丰富的消费的自由,也不过是幻想。
我想逃脱这个状态,从这个圈里跑掉。不造恶业也不造善业。我不想这样,我自己维持我自己作为一个工具的状态。就算摒弃功能性又怎样,生活的美感、没必要、攻击,世界是个大骗子。